中國網特約評論員 嚴展宇
2月11日,美國總統拜登在TikTok(抖音海外版)平臺首次亮相,24小時內連發(fā)四條短視頻造勢大選,一時間網民趨之若鶩,首日便獲得逾600萬瀏覽量。然而,就在1月31日,TikTok首席執(zhí)行官周受資還在美國國會遭受“反華議員”湯姆?科頓的不公正質詢,大肆渲染恐慌情緒。短短十余日,美國政壇便上演了一出教科書式的雙重標準戲碼。
美國政客在社交媒體上與選民互動,影響民意引導輿論,這本非新鮮事。比如奧巴馬就曾在2008年總統大選中充分利用社交媒體平臺造勢,不僅獲得了大量年輕選民線上與線下的支持,還借此募集到了約5億美元的競選資金,占總額的七成以上。自此之后,在社交媒體上“表演”便成了美國大選中的保留節(jié)目。
如果說臉書(Facebook)是奧巴馬時代的“舞臺”,那么坐擁龐大用戶群的TikTok則大有后來居上、快速趕超之勢。根據統計,TikTok在美國的月活躍用戶已達1.7億,并且深受年輕人喜歡。皮尤研究中心2023年底發(fā)布的數據顯示,美國18至29歲的人群中,約有三分之一在TikTok上獲取新聞,達歷史之最??梢哉f,TikTok已經成為強大的助選工具。在這次美國大選中,誰能夠在TikTok上獲得更高的曝光率、傳播更多的正面新聞、吸引更多的支持者,誰就能在輿論場上更占據優(yōu)勢。
按照這個邏輯,TikTok應成為美國政客的“座上賓”。但是,美國政府卻對TikTok磨刀霍霍,欲除之而后快。原因在于TikTok的母公司字節(jié)跳動是中國企業(yè),而隨著中美之間的戰(zhàn)略競爭逐年升溫,美國先入為主對TikTok進行有罪推定,大打隱私保護和國家安全牌,污蔑TikTok與中國政府存在“不正當關聯”。早在2020年,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就曾試圖全面禁止TikTok,但一系列法院判決阻止了該禁令生效。2022年拜登也曾簽署法案,禁止美國聯邦政府近400萬員工在其機構擁有的設備上使用TikTok,但出于執(zhí)法、國家安全和安全研究目的等有限例外情況除外。此外,拜登政府還授意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(CFIUS)審查TikTok公司的所有權結構,國會“反華議員”甚至借聽證會之機,對TikTok首席執(zhí)行官周受資進行“麥卡錫式提問”,妄圖混淆視聽。可以說,美國對TikTok的打壓是一場徹頭徹尾的“獵巫行動”。
美國對TikTok的態(tài)度一直是“愛恨交織”。一方面,美國將中國視為最嚴重的地緣政治挑戰(zhàn),貿易戰(zhàn)、科技戰(zhàn)、認知戰(zhàn)等對華混合遏制手段層出不窮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作為有中國背景的社交媒體公司,TikTok自然首當其沖。而另一方面,作為政治信息傳播的有效工具,TikTok的影響力又不可忽視。不僅美國政府公開拉攏TikTok網紅,幫助其傳播公共服務信息,兩黨也試圖借此擴大影響力。比如共和黨和民主黨都曾與TikTok的網紅合作,推廣他們的競選信息。特別是TikTok的活躍用戶大部分是民主黨的潛在票倉,民主黨政治行動委員會“美國優(yōu)先事項”(Priorities USA)曾與網紅達成交易,通過分享拜登的成功故事來鼓勵投票,而這次拜登親自上陣,更顯示出民主黨的重視程度。
不難發(fā)現,在美國政客心中,TikTok實際無好壞之分、善惡之別,自身的利益得失才是最終的判斷標準。當涉及美國霸權利益,TikTok便被視為中國對美國的“認知操縱工具”,是對隱私保護、敏感數據與兒童安全的威脅,是阻礙美國護持其全球霸權的絆腳石。而一旦牽扯政客自身利益,TikTok便是“能夠在安全敏感性和‘繼續(xù)向全世界展示和描繪國家整體形象’中取得微妙平衡”的“言論自由保障制度”。
美國式的雙重標準并不難理解,它始終服務于狹隘的個體利益。在國際關系中表現為美國利益優(yōu)先,在國內政治中體現為黨派利益至上,而在黨派內部則是極致的個人利己主義。美國所要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,是民主的濫用,是冒險和征服的性情,是對自身力量過度自驕,是一種年輕國家的沖動?,F如今,在狹隘的利益誘使下,“年輕國家的沖動”愈發(fā)成為引發(fā)混亂、妨害公平、掩蓋真相的破壞性力量。
編審:蔣新宇 高霈寧 蔡曉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