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06月30日,山西省運城市。劉更馬,28歲,山西臨猗孫吉鎮(zhèn)人,因為身體有病,8歲起被大人用鐵鏈拴在脖子上,一栓就是二十年。劉更馬的父親是強制性脊椎炎,身體不好,照顧他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爺爺劉遠德的身上。
劉遠德介紹說,劉更馬在小時候,因為發(fā)高燒,村里醫(yī)生給配的藥,吃完之后,沒有多長時間,就發(fā)現(xiàn)劉更馬癡呆了,不說話,而且經(jīng)常和本村的孩子打架。村民多次上門找家長。為了不讓他傷人,劉遠德不得不把孫子劉更馬用鐵鏈子鎖起來。
被鎖起來的劉更馬從此不在穿衣服,不管是天冷天熱,總是赤身。沒有辦法,劉遠德在孫子住的屋里盤了一座土炕,冬天就用柴火把炕燒熱。
赤身的劉更馬,不僅不穿衣服,而且還是見什么撕什么,給他的被子和床單也被他撕成條狀,無法使用。沒有辦法,劉遠德從集市買回來一條電熱毯,就這樣,劉更馬每天裹著電熱毯,生活在不足十平方的屋子里,空蕩的屋子里,除了一座土炕,別無它物。
二十年的時間里,劉遠德帶著孫子也去了不少醫(yī)院,截止到現(xiàn)在,劉遠德也不知道孫子得的什么病。劉遠德說,孫子劉更馬現(xiàn)在也不攻擊人,并十分聽他的話,餓的時候,劉更馬知道要吃的,渴了知道喝水,給他理發(fā)的時候,他也知道乖乖的躺在炕上,除非理發(fā)工具把頭發(fā)夾住,他才會反抗。
劉遠德,今年76歲了,因為兒子有病,孫子劉更馬只能自己帶。劉遠德家里基本上沒有什么收入,為了養(yǎng)活孫子,劉遠德不得不在村里給村民鋤地干活掙點零花錢,劉遠德說他一年四季基本上不買菜,因為蔬菜太貴了。
因為要出去打工,不管再短的時間,劉遠德也得把門鎖好。為了安全,劉更馬房間的窗戶被劉遠德用木條封死,只留了一個不大的窟窿供劉更馬向外觀看,劉遠德不在家的時候,煩躁的劉更馬會把鐵鏈掙脫,把封死的木條拆開。為了安全劉遠德不得不把木條用最多的釘子釘死。
二十年的時間,劉更馬從來不說話。但是,別人說什么,或者從門口過,劉更馬都知道。聽到有人進院子門,劉更馬會迅速從炕上起來,順著留有小口的窗戶向外張望,但是一句話也不說。
對于以后的生活和孫子目前的狀況,劉遠德老淚縱橫,他說,自己年紀大了,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,對于孫子劉更馬,他不敢想象,因為劉更馬的父親強直性脊椎炎十分厲害,實在指望不上。